从小到大没受过挫折的人,偶然尝尝失败的感觉,也挺爽。
念念扁了扁嘴巴,委委屈屈地吃了一口面条,边咀嚼边看穆司爵,看见他这么委屈都不能让穆司爵心软,终于放弃了,迅速又吃了几口面条,放下叉子和勺子,擦擦嘴巴,说:“好了。”
她捂住脸,像蚯蚓一样钻进被窝里,连手带脸深深埋进枕头,却还是无法驱散那种带着懊恼的羞|耻感。
唐玉兰这才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插话,说:“这种事,本来就随缘。我当初怀薄言的时候,也很希望是个女儿。他出生了才知道是个漂亮的男孩子,长大后还给我找了个跟女儿一样贴心的儿媳妇,我现在是做梦都笑醒呢。”
那个时候,他就应该预感到什么。或者说,应该相信母亲的话了。
“佑宁姐,需不需要我陪你进去?”司机说,“公司前台可能不认识你。”
“如果不是呢?”洛小夕说,“我是说如果还是个男孩子呢?”
陆薄言放下书,下楼径直往门外走。
“季青叔叔,”念念跑到宋季青跟前确认道,“我妈妈还会醒过来的,对吗?”
还是说,他对自己已经厌倦了,已经反感不爱她了?
他轻轻拭去萧芸芸脸上的泪水,但很快又有新的泪珠顺着未干的泪痕滑下来,好像他永远都擦不完。
许佑宁扶额,自自己儿子这个小脑袋里,到底在想什么啊?
苏简安开会一向高效,尽管这样,会议还是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。
许佑宁拿了衣服,果断溜进浴室。
她怀疑这也是穆司爵安排的。
tsxs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