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看都不看那个房间一眼,径自躺到床上:“太远了,不去。” “你下班吧。”苏亦承打断司机,“我自己回去。”
苏简安懒得再跟这种人废话,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盥洗间。 “她不会想知道,我也不会让她知道。”陆薄言说,“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,简单干净,我不希望她被我带进黑暗里。更何况……她有喜欢的人。”
但仔细一想,这么说有点脑残,于是她换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: “这件事,公司已经替我回应了,也说得很清楚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脑袋,“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,我太急了。” 苏简安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陆薄言的眼神,深怕有危险,果断溜去洗漱了。
他猛然清醒过来一样,按下内线吩咐秘书:“替我联系洛氏的董事长办公室。” 这幢房子的安防系统是目前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,别说着火了,就是有可疑的小小烟雾都会引发报警系统,徐伯和那些藏在暗处的保镖早就出动了,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安静?
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的话,他早就冲上去一一解决那些围着洛小夕的男人了。 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,愣怔了一下,想起昨天的事情,心里又漫开一股感动。
以前,她是经常被夸冷静稳重的,认识她的叔伯甚至会说她处事风格和苏亦承有几分像,永远都能稳稳的抓住要害,处变不惊的处理好大大小小的问题。 陆薄言不吃她这套,手上的力道愣是没有松开分毫:“一大早叫醒我,你想干什么?嗯?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没有哪里很痛……”说着她咬住了唇,欲言又止。 “快说,你还喜欢什么?”她又记起昨天问陆薄言的问题,而他答,“你。”
今天晚上,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了。 这么突然,绝对不行!
他们三个人一起单身好多年,转眼间,只剩下他一只汪。 “我们要不要查查这个女人是谁?”穆司爵说,“也许能找到康瑞城的软肋。”
想着,敲门声突然响起来。 “傻瓜,不要孩子从哪里来?”
苏简安见他还是没有主动挂机的迹象,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屏幕,电话挂断,陆薄言的脸就从屏幕上消失了。 洛小夕靠向座椅的靠背,叹了口气。
陆薄言的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阴冷无论如何,他要将康瑞城绳之以法。 腰受伤的缘故,她的手转到身后去已经很困难了,至于扣上……衣的扣子,就更别提了,根本扣不上,硬来的话扭到腰能把她痛得倒地不起。
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陆薄言道歉,也许是因为沙哑,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加低沉,“我不应该赶你走,让你来这个地方涉险。” 实际上,陆薄言确实是不打算答应苏简安让她去上班的。但想到以她的性格这半个月确实闷了她太久了,再让她在家闷着,她肯定要闹。
她表面上笑嘻嘻,实际上苦哈哈的追求了苏亦承十几年,看不到任何希望,像孤船在茫茫夜色里漂流,但突然之间,云开月落,阳光乍现,全世界一片明亮。 “汪杨!”陆薄言几乎要捏碎了手机,“开快点!”
“公司有点事,我去打个电话。”苏亦承起身。 钱叔说:“少夫人,要不要等一下再走?一会我开快点,能准时把你送到警察局的。”
她想起昨天晚上,回房间后陆薄言温柔的吻、而后和他的温柔南辕北辙的冷硬,那是梦,还是现实? 洛小夕“咳”了声,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不是不接你的,你哥的我也没有接到~”
“什么叫‘你算是医生’?”他问。 她没告诉陆薄言右手已经无碍的事情,早上去上班还是喜欢蹭陆薄言的车。不这样的话,现在她一天里基本上只有吃早餐那的那半个小时才能看见他了。
睡着了都这么怨恨他? 苏简安醒来后吃了早餐,陆薄言把衣服递给她:“把医院的衣服换下来,我们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