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睁开眼睛,遍地都是苏简安的影子。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,她趴在床上看电影的样子,她蜷缩在被窝里和他说话的样子…… 他的指关节全部暴突且泛白,可见他有多用力,苏简安毫不怀疑,今天陆薄言会把她掐死在这里。
陆薄言把苏简安困在他的胸膛和沙发之间,不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,贪婪的汲取她久违的甜美。 想到这两个字,苏简安的眼睛突然再度发热,她仰起头想把眼泪逼回去,可就在那一瞬间,“啪嗒”一声,几滴眼泪在地板上溅开。
“……” 回到病房前才发现苏亦承站在走廊边,她平静的走过去,说:“你走吧。我爸醒过来,一定不会希望看见你。从喜欢上你开始我就没给他争过一口气,总不能现在还气他。”
直到苏简安不能呼吸,陆薄言才放开她,强势的命令中带着几分恳求:“跟我回去,我会跟你解释清楚。” “意料之中。”康瑞城倒是不急,不紧不慢的抛出重磅炸弹,“我再告诉你吧,我掌握的东西,不止你看到的那么多。现在,想办法到凯悦酒店来,再给你看点东西。”
苏简安的事情,不饶人的洛小夕……这个年,他恐怕是过不好了。(未完待续) “我问你,刚才我摇头的时候,你难过吗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笑得意味不明:“那我们应该怎样?嗯?” 苏简安的声音很轻,但并不敷衍。
她哪里是经验老道的记者的对手,根本挤不出去,记者用问题刺激她试图让她开口,她只好向徐伯求助。 记者顺着她的目光,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少恺,顿时摄影师就像被人按了拍摄键一样,快门的声音响个不停,镁光灯更是闪烁个不停。
他们之所以这么急,是因为今天股市刚刚开盘不到一个小时,陆氏的股价就跌停了。 才两天不回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已经离开很久了。
然后,慢悠悠的问:“还反常吗?” 她洗漱后草草吃了两口早餐,又打包好陆薄言那份,让徐伯送她去警察局。
反正也瞒不了多久。媒体都是人精,不用过多久就会发现异常找到医院来的。 洛小夕不在,就替代她陪老洛下棋散步,先攻陷她的家人,怕什么洛小夕回来后不就范?
没有人认识他们,没有流言蜚语,没有公司危机,更没有威胁,只有他们,没什么能打扰他们,只要他们愿意,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。 所以,门外按门铃的人,用膝盖都能想到是陆薄言。
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我太太受了伤,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,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?” 今天来接苏简安的还是徐伯,她回到家,还是只有刘婶几个人在忙,陆薄言……也许又要到凌晨才能回来。
看着陆薄言挂上电话,苏简安急得差点口吐鲜血:“陆薄言,你放开我!”要是刘婶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,会怎么想!? 从大局上讲,陆薄言尚未找到扳倒康瑞城的方法,现在让他知道这些并不合适。
真的很想他。 她难得任性,缠住陆薄言:“我想知道你那几年是怎么生活的。”
这才察觉到她的晚礼服已经被换了,想起刚才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,原来不是幻觉。 苏简安知道刘婶没有恶意,不能责怪她。也知道如果不用别的方法,她今天是走不掉了。
他毫无预兆的回过头苏简安暴露在他的视线里。 “那你喜欢什么答案?”
“犯什么傻呢。”江少恺说,“我帮着你瞒了陆薄言那么多事情,他以后知道了,迟早要揍我一顿的。”顿了顿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我来接你?他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,你真的舍得走?” 谁说穆司爵不好骗的?她这不是把他糊弄过去了吗?
苏简安懊悔莫及,早知道康瑞城这么狡猾,她就跟陆薄言商量了。 这一定是幻觉,陆薄言在住院才对,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?
陆薄言交叠着修长的双|腿坐在沙发上,眸底沉淀着一片深邃,若有所思。 几十年前,穆司爵的爷爷是G市的风云人物,老爷子非常聪明睿智,笃信佛教,因此不喜杀戮,各种生意虽然都涉及灰色,但都是通过自己过人的胆识和手段发展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