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苏简安,这辈子很多被平常人习以为常的事情,他根本无法体验。
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,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,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:亲密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想着,绞痛的感觉又袭来,苏简安滑进被窝里,弓着身子闭上了眼睛。
是陆薄言。
这几天陆薄言已经在压缩行程了,今天晚上他几乎要通宵达旦的工作,明天谈下合同就赶着回去的话,等于没时间休息。
吃早餐的时候,陆薄言递给苏简安一份报纸。
夜色里,他狭长的双眸更显深邃难懂,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。
他说得好像开一家餐厅只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,苏简安暗暗咋舌这才是土豪啊土豪!
苏简安不由得想到一个可能那个Daisy……是不是经常这样取悦他?
“不过有一笔数,我们要算清楚。”陆薄言的目光陡然冷下去,狭长的眸里弥散出危险。
“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了,你怎么会想起把分店开到A市来?G市的是你的祖业,你早说过不指望这个赚钱的。”沈越川万分疑惑。
其实,她是想给陆薄言一个惊喜,或者是一个惊吓也好。
苏亦承碰了一鼻子灰,明智的结束了这个话题,无意间看见苏简安的床上还放着个领带盒,伸手去拿:“这个也是我的?”
“……”洛小夕擦干了眼泪,突然笑了。
苏简安沉思良久,郑重地给出一个答案:“水快要开了。”冷战了一天的感觉太糟糕,她竟然分外怀念他的吻。
新婚的第一天,苏简安就在这种愤愤不平的情绪中度过了。她的心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,她想问陆薄言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我该去做检查了是吧?”江少恺立马把话接过来,“行,我们现在马上就去。”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,和她的脸一个颜色,一样没有生机,她躺在病床上,被子只盖到胸口,锁骨形状分明,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,以往他觉得好看,现在才发现她是瘦,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。
“简安,你真的很像你母亲,甚至比她还要优秀。”苏洪远说,“你看,要不是我知道的话,我都要被你这副表情骗过去了。”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,让人联想到花朵的绽放,两簇烛光映在她乌亮的瞳仁里,衬得她的笑容更可爱更亮了。
她回过头,满目诧然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不是去公司了吗?”苏简安缓缓明白过来,连韩若曦这种女人都对陆薄言死心塌地,也许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张脸。
大学四年,他就这么偷偷喜欢着陆薄言,偶尔和唐玉兰通电话或者见面的时候,也能从唐玉兰口中听到陆薄言的消息。“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只是一个特聘法医,不需要参加任何行动,为什么懂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