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机放到枕边,侧卧着,只要睁着眼睛就能看见苏简安,奇迹一般,他突然感觉这个房间不那么空荡了。
今天的温度虽然不高,但病房里开着空调,多少是有些凉的,苏简安拿来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到陆薄言身上,又替他收拾了桌上的文件。
女孩们瞬间安静下去,指了指舞蹈室,隐约还有呜咽的声音传出来。
而现在,洛小夕愈是直率大胆的看他,他就越容易生出某些念头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。”
在球赛和麻将之间挣扎了一下,洛小夕最终选择了前者,看苏亦承他们准备上楼,她忙把他们叫住:“简安给你做了吃的,去厨房端上去吧。”
看完新闻,她霍地站起来,小脸上写满了震惊:“怎么会这样?小夕现在怎么样了?”
苏亦承挂了电话,过去四十几分钟才察觉到不对劲。
后面那一句,纯粹是她一时冲动乱扯的借口。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在陆薄言坚实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,“谢谢你。”十分真诚的。
苏亦承蹙了蹙眉:“有人在追你?”
就这样,苏简安被留在了山上,和一个女死者呆在一起。
“光说谢谢?”苏亦承嫌弃的皱眉,“你能不能拿出一点诚意来?”
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
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
她两只脚都已经踏上贼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