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看着苏简安落荒而逃的背影,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,他拿来笔记本电脑,边看文件边慢慢地喝粥,文件看到最后一页、瓷碗里的粥见底的时候,胃部的刺痛感也消失了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苏简安心不在焉的说。
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把手交给陆薄言跟着他走,什么时候开始笃信遇险时陆薄言会来救她,苏简安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严格来说,对戒才算婚戒。这只能算订婚戒指。”
那是陆薄言最大的伤口,她希望有一天,她可以让陆薄言充分信任,陆薄言能亲口告诉她,他的这个伤口有多痛。
那么,她可不可以试着争取一下?
就算匪徒蒙住了脸,他也能认出来是前不久和陆氏竞争失败,导致破产的邵氏集团副总经理邵明仁,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邵明忠,是邵氏的总经理。
本来是想还给他的,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,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。
他这几天本来就忙,苏简安的瞎胡闹已经费了他不少时间。
“可能是快递!”
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吃力的应付人,大半个小时后就有些倦了,陆薄言察觉出她的力不从心:“你去找小夕和你哥?”
陆薄言微微俯下身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:“我说过教你跳舞的,现在教你。”
上次苏简安和陆薄言回门的时候,苏媛媛本来是想以脚伤为借口亲近陆薄言的,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,被苏简安送去了医院。
她想去找唐玉兰。
“陆先生,陆太太,欢迎光临。”门童询问道,“陆先生,还是老位置吗?”
直到收到闫队长的示意,苏简安才往后一看居然真的是陆薄言!“你傻了啊?有伤口呢!冰什么袋!”江少恺没好气拍了拍她的头,“脸转过来,给你消毒。”
使劲壮了壮胆,给自己加了好几次油,摇曳的烛光中,她微微踮起脚尖,在陆薄言的唇上亲了一下。“你昨天不也睡在我的床上?”陆薄言答非所问。
摄像机对着苏简安一阵猛拍,记者们像是挖掘出了惊天的大料一样:“为什呢?是因为这颗钻石独一无二吗?”最终还是因为场合和来了人克制住这种冲动。
陆薄言好像进来帮她盖好了被子,她还听见他调节室内温度的声音,但是她睁不开眼睛,只是坦然享受他为她做的一切。按理说,大背头应该是非常挑人的发型,需要成熟自信的人来驾驭,而且没有那种雅痞的气质、没有一身许文强式的正装和长风衣,很难体现出那种独特的风流自信的气质来。
苏简安刚才在吃水果,唇角不小心沾上了点沙拉酱,江少恺刚想提醒她,陆薄言已经抽了张纸巾,替她拭去了那点白色,柔声问:“要回去了?”“苏简安,”他近乎咬牙切齿,“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。”
唐玉兰说:“实在不行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。下去吧,徐伯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苏简安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:“陆薄言,你刚才是故意的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