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着医生离开后,苏简安转头看着床上的陆薄言,手伸进被窝里,找到他的右手。
“准备好了。”沈越川把握满满,“虽然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是康瑞城唆使了审查公司税务的人,但至少能证明税务审查的程序中有人对公司的数据做了手脚,翻案没有问题。”
说完才反应过来,这句话泄露了他的秘密,懊恼的看着苏简安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苏亦承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被窝里,“我没醉。”
苏简安一回到车上,陆薄言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,合上文件问:“苏洪远跟你说了什么?”
陆薄言吻了吻苏简安,制止她再说下去:“那些所谓的证据,我敢留下来,就有把握跟警方解释清楚。知道康瑞城为什么不拿这些东西威胁我跟你离婚吗?”
洛小夕的小床靠着窗,望向窗外时,她总觉得黑沉沉的夜空下一秒就要塌下来,思绪乱糟糟的。
可实际上,她承受着比他更大的痛苦。
虽然她没有坦白过,但这段时间她的情绪这么明显,她以为老洛和妈妈早就察觉到了,而他们什么也没说,她就当成了是默许。
所以苏亦承回来的时候,她只是给他递上拖鞋,问他吃过饭没有。
望着天花板,突然想起过去的无数个夜晚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他蹙着眉走过去,把苏简安从地上拉起来,却整个人愣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泪流满面。
江少恺教过苏简安防身术,她轻易就挡开了男人的咸猪手,“我已经报警了,你们还不走,就等着被送去戒毒所。”
第二天。
不过,似乎没有必要。
收费单上写的是引产后的常规检查,可实际上,苏简安做的是产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