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迟迟没有接。
这天正好是周五,苏亦承下班后来接苏简安。
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
“那就当他们不存在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护在怀里,替她挡住闪烁的镁光灯和伸过来的话筒,搂着她上了车。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
“我在这儿。”苏简安拿了件长外套盖到陆薄言身上,低声在他耳边说,“你发烧了,我们要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那是一个骗局。”苏简安说,“当年,康瑞城不断恐吓唐阿姨,我妈妈替他们想了这个方法,然后安排他们出国。”
“你和陆薄言好好的啊,我回来的时候,争取有好消息!”
陆薄言问:“饿了没有?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陆薄言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来签字的呢?”
苏亦承端起茶杯,头也随着微微低下去,“没必要。”
陈医生利落的处理好陆薄言额头上的伤口,“头都撞成这样了,那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伤口……”
她做了一个梦。
“够了!”陆薄言打断韩若曦,语气颇重,已有警告之意,“她是我太太,为人和性格我比你清楚,不需要你来告诉我。”
沈越川鲜少有胆子这样悖逆陆薄言,这也是第一次,陆薄言没有用危险的目光回视威胁他,反而是低下头苦笑了一声。
“有,去年我们医院收治过一名孕吐很严重的孕妇,但比苏小姐的症状还要轻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