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地,浴室里传来水声,洛小夕终于清醒过来,不是梦,苏亦承真的跑过来了,还在她的浴室里洗澡。 是小陈,从门外递给她一个袋子,她趁机问:“苏亦承怎么了?”
闫队说:“明天早上。” “我不是……不想要孩子。”说着苏简安的脸已经红了,“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……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你有多少应酬,喝了多少酒……”
苏简安仔细一想,江少恺的话听起来条分缕析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。 苏简安虽然知道苏亦承宠她,但对这个哥哥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,被他的目光削得忍不住往陆薄言怀里缩了缩。
她也许是被他吓到了,抱着树枝怯生生的看着他,半晌才说:“我不敢下去。” 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
说起来,上一次这样站在路口等绿灯,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。这些年太忙,先是忙着让公司走进正轨,又忙着和苏洪远斗智斗法,他根本没有等绿灯这种闲暇时间。 说完,洛小夕已经进车库取了车,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别墅区的大马路上,直朝着苏亦承的公寓开去。
苏简安愣怔了片刻,随即忍不住笑出来:“你吃我工作的醋啊?” “小夕……”苏简安压低声音,“你和沈越川,还是不要太熟的好,他……”
陆薄言一走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,目光一沉:“你去了哪里?” “简安。”
决赛的结果,大家都知道了,德国胜出,视听室里哀嚎一片,天台多了一帮跳楼党。 陆薄言的手圈在苏简安的腰上。
苏简安也困了,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,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:“那我挂了。” 苏简安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,笑着说:“被打的那一下很痛,现在不痛了。”
苏简安只觉得耳根一痒,双颊顿时就更热了,却无处闪躲,只好尽力往他怀里缩:“你干嘛啊?” “不用。”陆薄言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喘,只是问,“救护车什么时候到?”
他走过去掀开被子,苏简安终于发现他,先是“咦?”了声,又瞪大眼睛:“你干嘛?” 陆薄言坐在后座,一直望着车窗外。
拿水的时候,她多拿了两瓶,结了帐后不往陆薄言那边走去,而是走向扛着相机的两名记者。 以前那些女朋友,都没能让他领略吃醋的感觉。分手后,在别处偶遇她们和别的男人亲昵,他也没有任何感触,尽管在一起时他宠过她们,对她们毫不吝啬。
那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,她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一事实,安慰自己这是迟早都要发生的,她还觉得自己应该庆幸那个人是苏亦承。 这是第三次了。
于是她又扬起下巴:“什么怎么办?谁还记得你啊?”(未完待续) 她不敢再说下去。
苏简安突然意识到,陆薄言承诺过她好几个地方了,法国的酒庄,拉斯维加斯……虽然这几个月他们都没有提离婚的事情,但她还记得他们的婚期只有两年。 “废物!”他冷着脸怒骂,“要你们找一个女人都找不出来!”
以后,她是不是就可以骑到苏亦承头顶上去了? 自从那天后,苏简安明显感觉到陆薄言比以前更忙了,但他还是按时上下班,每天接送她。
这是第三次了。 公司官方没有任何声音,这件事成了员工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,有人说:如果泄密的人真是张玫,那洛小夕真是冤大了,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。
两秒后,她朝着陆薄言晃了晃手机,脸上的笑容似真似假:“韩、若、曦。” “陪你二十分钟。”
沈越川神秘兮兮的笑了笑:“陆薄言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……”他把密谋已久的计划告诉穆司爵,又说,“反正陆薄言都跟人家表白了,这些事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,不如捅出去助陆总一臂之力!” 风雨越来越小,陆薄言脱掉了碍事的雨衣,加强手电的光,但始终没有发现苏简安的踪迹,只听到其他搜救人员的呼叫声,以及他们的手电发出来的光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