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告诉他,世界上有一小部分人很特殊,他们中有的人只能在公交车上睡着,有的人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。建议他也去做一些新的尝试,找到另自己舒适的自然入睡的方法。或者回忆一下以前睡得比好的时候,是在哪儿睡的,怎么睡着的。 老洛“哎哟”了一声,“你赶紧上去洗洗,那什么香水味你老爹闻不习惯。真是,那明明是鬼佬用来遮体臭的东西,被你们这些人天天用来呛我们这些老东西。”
事实证明陆薄言没有骗她,几天后,她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,右手也完全恢复过来,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陆薄言依然忙碌。 温热柔|软的唇瓣,轻轻含着她,细致的舔舐,吮|吸,品尝……
“但是我没听清楚。”洛小夕认真的看着他,“你刚才的‘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’,是不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你突然发现你不讨厌我,想和我试一试?” 苏简安反感得几乎要呕吐,她一字一句的说:“可是我很反感变|态!”
可现在,她恨秦魏,她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。她以为秦魏虽然花心,但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正直的人,但他居然用这种手段。 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了行李箱的滑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,猛地清醒过来,推开书房的门一看,果然是苏简安拉着行李箱下楼。
洛小夕活了二十几年,朋友满天下,但树敌也不少。 苏亦承低头亲了洛小夕一下,安定她的心脏:“在这儿等等,我去换床单。”
可现在,他说了。 众人纷纷下了注,重播结束后,终于迎来最后的决赛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以为康瑞城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是他。 “你这么看着我,”陆薄言慢慢的逼近苏简安:“你是不是也想?嗯?”
陆薄言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泛红饱|满的唇瓣:“我亲身教学这么久,总算有一点进步了。” “等你好了,我再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耍流|氓。”
下楼取了车,已经是四十五分了,但苏简安发现公寓真的就在警局附近,加上路况良好,她也不急了,打开音乐,挑了她最喜欢的几首歌听起来。 说到做到,洛小夕趴在船板边看岸上的灯火和游客,呼吸着小镇上清新如洗的空气,突然感慨,“其实,生活在这里的人挺幸福的,守着风景无忧无虑的活到老。”
“决赛我死也不愿意看重播!”洛小夕拍板定案,“我要看!” 沈越川却完全曲解了苏亦承的意思:“你是想说你不在意洛小夕?哎,那我可下手了啊,别怪我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!你……哎哟你他妈打我干嘛!”
苏简安点了点头,抿着唇角像是在笑,却不说话。 “庞太太,你看人这么准呐?”不知道是谁半开玩笑半较真的说。
把咖啡端进书房后,苏简安通常会找个借口赖着不走,本来以为陆薄言会不满她这么幼稚的行为,可他看起来更像是享受,只是让苏简安在他开会的时候不要出声。 陆薄言握了握苏简安的手:“没事了。”
“不爱吧,那你何必跟我在一起?我只会以为你在可怜我,然后极度没有安全感,查你的电话行踪,每天都要知道你跟哪个女人见过面,做梦都梦到你离开我尖叫着醒过来。”洛小夕捂住脸,“这样多惨?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恋爱方式。” 苏简安的嘴巴翕张了一下,想问清楚陆薄言当年他父亲车祸的事情,但话到唇边却又变成了:“下午等你下班了,我们一起去紫荆御园看看妈妈!”
苏简安一时说不出话来,他就在她的身后,身上的热量透过白衬衫熨烫着她空气中的肌肤。他那么高,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挡起来裹住。 沈越川瞪了瞪眼睛,什么都不说了。
陆薄言看了看外面的家长,说:“不会。” “噗”沈越川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忧恐惧,而是搞笑,“简安……怎么被康瑞城那个变|态盯上的?”
苏简安的身体陡然僵住了,她突然想就维持着这个姿势,永远也不要抬头,永远也不要面对事实。 “哎,你不是想把我丢下去吧?”洛小夕脑补了一个非常血xing的画面。
出去了,不接他电话? 他空窗了许久,难免有异样的躁动从体|内浮出来,忙将视线移开:“有没有外卖电话?叫点东西过来吃,我饿了。”他起身走进浴室,过了一会又折身回来问洛小夕,“对了,你备用的牙刷毛巾放在哪里?我没找到。”
苏简安和陆薄言领证那天,他去民政局找苏简安,其实是想赌一把,如果苏简安肯跟他走,那么他就表白。 陆薄言回房间的时候,苏简安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床上演算,时而蹙起秀气的眉头,时而用笔杆抵住人中,模样认真又倔强。
陆薄言还是坚决的扔了那束洋桔梗。 陆薄言说:“它放在最外面,拿起来容易,所以利用率也最高。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就是你送我的那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