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察觉到异常,下床走到陆薄言的身边,才发现他的眸色就如窗外的夜色,那样深沉凛冽,让人探究不清。 钱叔已经把车开到公司门口,她朝着陆薄言挥挥手:“你上去吧,我走了。”
洛小夕深吸了口气,冷静。 苏亦承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,“我先去洗澡。”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,变得别有深意,“等我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 “……”
苏亦承怔了半秒,回过神来,第一时间反客为主,环着洛小夕的腰,深深的汲取她久违的滋味。 反正她进来时也没看见陆薄言和韩若曦之间有什么过分的举止,还不依不饶的话就是无理取闹了。
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:“我就进去呆着,保证不会打扰你的!” 苏简安知道陆薄言意指的是什么,偏偏要吓他
苏简安怔了怔,旋即扬起笑容,“奶奶,你放心,哥哥他也挺好的,就是这段时间很忙。等他忙完了,我让他来看你!” 陆薄言冷冷一笑,正好,他也想收拾江少恺很久了。
…… 她知道挣不开苏亦承,任由他禁锢着她,雕塑似的冰冷的僵在他怀里,冷然道:“苏亦承,我们没有可能了。”
陆薄言明显没想到苏简安敢自作主张,霍地睁开眼睛:“苏简安!” “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。”康瑞城幽幽的声音像寒风贯|穿陆薄言的耳膜,“陆总,喜欢吗?”
苏简安一边安慰洛小夕一边给陆薄言打电话,问他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。 苏简安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的车祸现场,她看见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,身为父亲的男人紧紧护住陆薄言,自己承受了所有的伤害;他看见陆薄言抱着父亲的手在发颤,眼泪从他悲痛绝望的双眸中夺眶而出……
陆薄言哂谑的轻笑了一声,钢铁般的拳头蓦地挥向江少恺。 而没人提醒他,大概有两个原因:大家都很怕他。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大家更害怕他。
“说!”陆薄言冷声命令。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不甚在意的样子,苏简安立刻领略到他的意思:没有。
还有什么事呢? 医院。
转眼到凌晨三点多,点滴滴完,陆薄言的体温随之下降到38度。虽然还是有些发烧,但至少不像来医院时那么吓人了。 许佑宁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穆司爵,他一直和她保持着不超过6米的距离,但此刻并没有在注意她。
医院门口的咖啡厅里,张玫扫了洛小夕一圈,拿出一根细长的女烟点上,动作自然而然,并不在意洛小夕是否介意她抽烟。 “证据呢?”康瑞城毫无惧意,耸耸肩优哉游哉的走过来,“你是半个警察,最清楚把人送|入监狱需要确凿的证据。你手上,有我谋杀陆薄言父亲的证据吗?”
陆薄言的瞳孔微微收缩,像受到什么震动一样,缓缓松开了苏简安。 她情绪不好,总不能带给别人。
“我只是去个地方拿点东西。”苏简安拿上车钥匙,“张阿姨,你今天提前下班吧,反正这里没什么事了。” 苏亦承因阴沉沉的斜看她一眼,没叫她闭嘴就是有继续听的意思,洛小夕忙说:“这是一个新尝试。我很感兴趣。所以接了这个工作。”
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心情了?” 但往年陆薄言总是携韩若曦出席,她们的苦心琢磨统统付诸东流。
吃了一粒,洛小夕很快就觉得头脑开始昏昏沉沉,然后就没了知觉。 “你说苏简安不敢骗你?呵,你太小瞧她了!”她的声音僵硬得几乎要发抖,“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?她跟陆薄言在一起!”
“呆在家休息,只会越休息越糟糕。”苏简安拎起包,“还是去上班吧。”不管是警局的案子,还是陆薄言父亲的旧案,都能分散她的注意力,让她的白天不像夜晚那么难熬。 白色的君越在马路上疾驰着,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苏媛媛说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