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推开|房门,走到床边,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苏简安,她熟睡的脸浸在微弱的灯光中,浅浅的呼吸着,明显睡得正香。
她挽着陆薄言的手,和陆薄言齐肩站在一棵香樟树下,唇角含着一抹浅浅的笑,整个人柔和又干净,像深谷中的一汪清流,让人忍不住想靠近,却又怕亵渎了她的纯粹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郁闷的想:确实,只能怪他。
“……”
她要求终止和穆司爵工作之外的关系,穆司爵也说她是在找死,而他不但没有答应她的迹象,还每天变着法子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问了管家才知道,苏亦承和她爸爸在二楼的书房。
大半个月过去,许佑宁好不容易不再纠结当初表白被拒的事情,说服自己以后自然而然的面对穆司爵,她以为穆司爵也已经忘记那件事了,可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又刨开她的伤口!
许佑宁往被子里一缩,企图隔绝烦人的噪音。
陆薄言一挑眉梢,不答反问:“早点回来陪你不是更好?”
这十几年,他一直留意康瑞城,很清楚他的手段,不能逼简安和他离婚,为了让他痛苦,他会彻底毁了简安。
沈越川加快车速把萧芸芸送回公寓楼下:“宵夜我就不陪你吃了,想吃什么,自己叫个外卖吧。你一个人住,这么晚了不要让外卖上楼,叫大堂保安给你送上去。”
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想在苏简安面前掩饰什么。
但如果说实话,康瑞城一定会想办法阻拦她把证据交给穆司爵。
不管发生过什么,内心深处,她始终是依赖陆薄言的。
现在再看,花瓶换成了明艳的陶瓷瓶,沙发也变成了她喜欢的布艺沙发。
“许佑宁,”穆司爵一个警告的眼神飘过来,“这是工作。”